狄國,子余將
夷吾毀約,偷襲秦國的事情告訴重耳,現(xiàn)如今秦國已經(jīng)派十萬大軍壓境,兩國百姓飽受戰(zhàn)亂之苦。夷吾雖有武藝在身,可從未親自帶兵打仗,重耳認為夷吾此仗必敗,故他想前往秦國,保下晉國跟夷吾。
夷吾被秦國大軍生擒,秦國太子提起晉國的背信棄義,準備殺了夷吾祭天,至于晉國領(lǐng)土,他們秦國絕不會侵占半分,晉國百姓可等著重耳回宮繼位。另一邊,重耳前來見秦國公,可秦國公卻一再避著重耳,正在重耳煩憂之時,贏月出宮來見重耳。重耳有事相求贏月,他希望贏月能夠幫他保下夷吾的性命,贏月不肯救夷吾。重耳卻稱幫夷吾便是在幫贏月自己,晉國是秦國夫人的母國,也是秦國太子與贏月的母國,而夷吾身為晉國公,與晉國息息相關(guān),若夷吾有個萬一,勢必會危及秦國太子與贏月的地位。贏月深知重耳說的話有理,可秦國公心意已決,她怕自己的母親也勸說不了秦國公,重耳心中生出一計,讓贏月按照此計行事。
贏月與秦國夫人按照重耳的計劃行事,秦國夫人以死逼迫秦國公收回成命,秦國公向來疼愛秦國夫人,他深怕秦國夫人有半分意外,只好答應(yīng)了秦國夫人。之后,秦國公宣見重耳,質(zhì)問重耳為何讓贏月鼓動秦國夫人以死逼迫,重耳坦然相對,稱他此次也是在幫助秦國,秦國公此次若是殺了夷吾,必會后悔,而秦國夫人以死相逼也正好給了秦國公一個臺階下。秦國公此次殺夷吾一是因心中氣憤,二是想讓重耳回晉國繼位,可重耳卻稱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回晉國繼承君位,他絕不會靠外力,也不會趁人之危。重耳三讓君位,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人,他不愿奪晉國君之位,秦國公也不勉強,他此次雖將夷吾放還,可夷吾生性狡詐,他不得不防,故他將夷吾之子子圉押在秦國,留作人質(zhì)。
贏月深知重耳仁義,為了得到重耳,她決定嫁給夷吾之子子圉,想以此逼迫重耳娶她。贏月行大婚之禮當日,重耳與子余一行人離開秦國,贏月心思落空,大哭了一場。重耳明知贏月心思,卻一再拒之,子余認為重耳錯過贏月有些可惜,重耳卻深知自己定是無法娶贏月,除了他對贏月無半分愛情之外,以他跟贏月如今的身份,他也無法答應(yīng)娶贏月,若是他娶了贏月,以贏月的性格必會慫恿秦國公助他奪君位,到時晉國又將陷入一場內(nèi)亂。
狐毛與狐偃暗中來向重耳報信,夷吾已命勃堤前來暗殺重耳,若是勃堤失手,夷吾將會親自派兵討伐狄國。狄國是狐家與重耳的母國,當初因重耳落難而收留重耳,狐突希望重耳為了狄國考慮,離開狄國。重耳不愿給狄國引來禍亂,他決定聽從狐突的話離開狄國,先避開夷吾的鋒芒,再從長計議接下來的打算。重耳與狄國君王道別,他準備孤身離開狄國,
季隗知道重耳的遠大抱負跟重任,她決定跟孩子留在狄國等重耳歸來。重耳不想耽誤季隗,他此去吉兇未明,故他希望季隗可以拋卻世俗的眼光,改嫁他人,季隗雖是狄國女子,可她亦懂得好女不侍二夫的大道理,她以二十五年期限為約,決定等重耳二十五年。
重耳途經(jīng)衛(wèi)國,他本想拜訪衛(wèi)君,可衛(wèi)君早就收到了夷吾的書信,衛(wèi)君一邊派人趕重耳出城,一邊將重耳的行蹤透露給勃堤。勃堤追上重耳,重耳一行人匆忙逃離,非但糧食都丟失,身旁的隨從李木還將重耳剩余的錢財都卷走。如今重耳一行人身無分文,狐毛與狐偃深感憂心,重耳卻深知他們已沒有任何退路,只能勇往直前。一行人行至一半都饑餓難耐,重耳開口懇求百姓能夠施舍他們一些糧食,他愿將手中的寶劍作抵押,老漢聽到重耳的話本想施糧給重耳,可他身旁的后生卻以土塊羞辱重耳,重耳非但未惱,且當眾吃下了土塊,稱自己能在衛(wèi)國五鹿得到百姓獻土,應(yīng)當拜謝上天恩賜。
重耳親自捕魚給子余一行人吃,子推胃口大,重耳將自己的魚讓給了子推吃,稱自己再去捕魚。重耳捕不到魚,他只好自己吃了幾根水草,假稱自己已經(jīng)吃了魚生。勃堤率人在暗中看到重耳一行人的行為,同樣是為人趨使,子余一行人的待遇與他們有著天差地別,他們只頓感羞愧,始終下不了狠手追殺重耳。重耳即將抵達齊國邊境,卻在途中餓暈,子推忠心為重耳,他暗中割了自己的肉,為重耳熬制肉湯,救了重耳一命。重耳醒來后問起了肉湯的來歷,子推身體異常,重耳猜測到了自己所吃的肉是子推從自己腿上割下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