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廷燁為白氏求來了誥命,常嬤嬤跪在白氏牌位前痛哭流涕,已無人再敢小看他們白家了。盛明蘭聽出旨意不太對(duì)勁,顧廷燁才把趙宗全斥責(zé)的事說出來,白氏最大的心愿就是脫了商籍,所以顧廷燁就算被官家斥責(zé)也無所謂了。四叔叔和四嬸嬸哭哭啼啼地把顧廷炳送走了,滿顧家都被恩赦,唯獨(dú)他被判了流放,可這兩口子卻壓根沒想著顧廷燁的恩情,只當(dāng)他是故意的,卻不知若無顧廷燁,怕是整個(gè)顧家都要被牽連。顧廷燁承襲侯爵,盛明蘭也一同被特授永嘉郡夫人,封了誥命。盛明蘭捧著圣旨十分不敢相信,她才多大呀,先秦大娘子都是過世后才追封的誥命,連
小秦氏都是前些日子才得的。二人正歡喜時(shí),顧家就來人了。
五房得了便宜還賣乖,居然指責(zé)顧廷燁不該讓顧廷炳去流放。小秦氏假惺惺地替顧廷燁說話,顧廷燁取笑她該去南曲班子,那五叔叔護(hù)著小秦氏,小秦氏也順?biāo)浦鄣乜蘖似饋?。顧廷燁三言兩語羞辱了他們,氣得四叔摔了茶杯,小秦氏哭得那叫傷心就要起身立刻,盛明蘭連忙上前。顧廷燁聽不下去竟是摔了東西,而后彬彬有禮地趕他們走了。小秦氏哭得更大聲了,幾人拔腿就走。顧廷煒本指望著顧廷燁為自己謀個(gè)差事,眼下鬧了這么一出看來是沒意思了,小秦氏恨鐵不成鋼,恨不能罵死他。小秦氏認(rèn)為這爵位本就該是顧廷煒的,可顧廷煒倒沒什么,他倒是想襲爵,可也輪不到他。小秦氏氣急,反正想要顧廷燁死的也不只他,日后自然會(huì)露出破綻。顧廷煒聽聞十分無語,直接下了車。
夜里,顧廷燁在一旁咬著牙吐槽小秦氏,盛明蘭專心致志地算賬,沒怎么搭理。顧廷燁不肯讓盛明蘭叫自己官人,更不能叫他二叔,逼著她叫自己二郎。盛明蘭沒理,說起了和小秦氏的關(guān)系,她心中自有盤算,澄園和侯府本就相鄰,如今只要把中間打通做成花園,便還是和以前一樣。顧廷燁沒理,依舊逼著盛明蘭叫他二郎,盛明蘭好容易一個(gè)字一個(gè)字地蹦出來,二人齊齊笑了。
玉清觀,小秦氏與身邊的媽媽換了身份,似在等什么人,一賣香人稱姓白,說是想向她舉薦一個(gè)人。那白家大郎一直想奪回財(cái)產(chǎn),此次帶來的人不是別人,正是朱曼娘。次日,盛明蘭在府門外為顧廷燁整理一番送他上朝,小秦氏說也要去上香要一起去。二人剛沒走幾步,朱曼娘便沖了出來跪在顧廷燁馬前。小秦氏口口聲聲地勸盛明蘭,說她要放大些肚量,免得落下個(gè)善妒的名聲,盛明蘭搬出顧偃開都無用。盛明蘭讓朱曼娘把昌哥兒叫來,放她房里養(yǎng)著,朱曼娘卻是稱她當(dāng)年為余嫣然趕她是有私心。小秦氏恨不能在旁邊多加一把柴,顧廷燁連忙讓石頭送客,小秦氏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。
顧廷燁詢問昌哥兒下落,朱曼娘卻定要讓他給自己一個(gè)名分,才肯讓昌哥兒見他。盛明蘭與顧廷燁單獨(dú)相談,朱曼娘還提出了一個(gè)條件,就是要顧廷燁與她同房一晚。顧廷燁本想著盛明蘭能說些別的,誰想盛明蘭卻是覺得如今朱曼娘提出的條件他還好答應(yīng),若是以后有什么他做不得的可如何是好。顧廷燁聞之瞪大了雙眼,朱曼娘要求與他同房一晚她還覺得好答應(yīng)?盛明蘭心中究竟有沒有自己?顧廷燁惱了,嚇得盛明蘭不敢說話,顧廷燁卻也只能一走了之。
夜里,顧廷燁帶了些吃食去見了朱曼娘,朱曼娘伸出手讓他瞧見疤痕,說是在外為人漿洗縫補(bǔ)留下的,還說她那哥哥拿了她的錢財(cái),沒幾日便耗光了,又說自己為了昌哥兒四處受苦。顧廷燁放不下昌哥兒,所以假意答應(yīng)與她后日辦喜事,又旁敲側(cè)擊地問昌哥兒的下落。朱曼娘卻稱昌哥兒來不了觀禮,再多幾日也來不了,若非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名字入了族譜是不會(huì)說的。朱曼娘又拉著顧廷燁想安置了,顧廷燁卻是一把撇開,也不打算辦什么喜事了。朱曼娘連忙叫住他,讓他離自己近些,衣袍之下卻是藏著一把匕首,在顧廷燁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顯目的血口子,后又張牙舞爪魔鬼一般地改了面目,罵他是個(gè)王八羔子,還說昌哥兒早就已經(jīng)死了!顧廷燁不信,氣得讓石頭把猖狂大笑的朱曼娘捆了下去。
盛明蘭聽說顧廷燁受了傷連忙趕過來,顧廷燁縱然心里有氣也不是現(xiàn)在發(fā)的時(shí)候。盛明蘭心疼又自責(zé),而顧廷燁不愿相信朱曼娘說的話,他絕不相信昌哥兒沒了。二人一同去柴房問話,朱曼娘瘋魔一般罵著顧廷燁,哭著稱昌哥兒先是病了,她請(qǐng)了好些郎中都無用,最后竟是眼睜睜看著他咽了氣。